进入冬季,大街小巷四处飘荡着烤红薯的诱人香味。傍晚时分,闲逛街头,情不自禁买了一只烤红薯,剥开它一层烤焦了的外皮,那香甜可口味道瞬间弥漫开来,脑海中刹那间想起儿时冬季食用红薯点滴往事。
对于红薯,我们习惯的称它为山竽、地瓜。
七八十年代盐场,生活条件并不富裕,许多食品全靠计划供应。到了冬季,母亲便买来许多山竽来补充主食的不足,那个时候的每日三餐基本上离不开它。玉米山竽粥那是早晚必备食品之一,母亲总是变着花样让我吃,因此对于红薯我更是情有独钟。
圩子的老屋四处透风,三九严寒季节到来,室内水缸里的水都会结冰。母亲为了让山竽不会冻坏,便用旧棉被包裹起来,这样食用时间也会长些。那个时候的烤山竽,只能放在草锅下面烧烤,不比现在有电烤箱,微波炉,虽然有时候一只山竽会被烧的面目俱灰,但是饥饿难耐的心情全然不顾,扒开草灰,吃起来手上,嘴上都沾满了黑灰,姐妹几个有说有笑,心里总是快乐无比。
曾记得小时候,我总感觉扛不住饿。两节课后,肚子就开始“咕噜噜”唱歌。上学前,母亲就在我的书包里,放一些山竽干,作为课间零食。有的孩子没有,想方设法讨好我,帮我打扫卫生、拎书包、削铅笔……现在想起来,感觉很搞笑,几片山竽干,竟成为我当“孩子王”的资本。
回想过去吃红薯,是为了扛饿和生存;当下吃红薯,是为了尝鲜和养生。生活的春天早已来临,当我们不再为食物发愁的时候,更要懂得感恩——在那段“山竽当家”的岁月里,是谁香甜了一个又一个困苦的日子,让我们有了面对生活的底气和信心! (杨波)